【陈新城x你】老干警x小姑娘 温馨平淡生活向(9)
昨晚你太累了，所以睡得格外香沉。早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仿佛还身在梦中，只是浑身的酸痛在提醒着你，你跟陈警官实实在在地快乐了一次。
你翻了个身，发现他还睡在你身边，闭着眼睛的样子像只乖顺的老猫。你凑近他，用额头轻轻触碰他的额头，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。大概是他给了你太多安全感，你竟然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，再次醒来的时候你看到他正凝视着你。
“睡得好吗？”他摩挲着你光滑的肩头，嗓音有些低哑。
你感受着他轻轻的抚摸，眯着眼睛慵懒地回道:“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。”
他笑了笑，继续问:“昨晚上……我分寸掌握得还行吗？有没有让你感觉到不适？”
提起这个，你脸一红，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面，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以前也没经历过，不知道怎么才算掌握分寸……”
他的手顺着你的肩头滑下去，一直游移到你的腰间，“没折腾坏吧？”
你捶了他一下，有点儿反击的意味道:“我还年轻，折腾也是折腾你，你没事儿就行。”
他捂着自己身上被你捶过的地方，假意道:“手劲儿挺大，看来还是欠点儿火候。”说着就扑上来把你抱进了怀里，两个人在chuang上滚了一滚，又险些没控制住。
你从他怀里挣脱，摸了摸刚被他吮了一口的脖颈子，有些惊惶道:“留印儿了没？”
他坐起来，盯了半天，慢慢开口道:“……刚显出来。”
你哀嚎一声，扑倒在被子上，“完了完了，被我妈看到的话肯定要扑街了，她今晚上还让我回家吃饭呢！”
他听了，脸上也流露出愧疚的神色，捧起你的脸小声致歉道:“不好意思是我没控制住……那什么实在不行你贴个创可贴盖一盖，或者用你那遮瑕涂一涂，应该也看不出来……”
你在他掌心里叹了口气，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从床上下来的时候，你看到了床头柜和地上掉落的某种计生用品的残留包装，你还是有点儿不可置信，这东西居然也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。回过头去看看正在穿衣服的陈警官，你的身体又隐隐涌上一点滚烫。你偷偷触碰了一下自己的xiong脯和下///面，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，仍然又喜又羞。一切都一样，又好像不一样。
早上没课，你回到自己跟佳佳的住处，本以为她不在家，谁成想她不仅在，而且还专门在门口堵你。
“如实招来，你昨晚是不是没在这里住？”佳佳环抱双臂，口气很像警察质问嫌疑人。
你自知瞒不过她，只能如实回答。
“你们……”佳佳的眼睛逐渐瞪大，“你们是不是更进一步了？”
你笑呵呵地试图回避转移这个话题:“你吃早饭了吗？要不要……”
“天啊，”佳佳捂住嘴，“我爸可以啊。”
啊？你没反应过来。
佳佳摆摆手，叹了口气道:“对不起啊姐，我总是下意识觉得我爸占了你便宜。我不应该这么想的，这段关系里你们应该都是平等互惠的。”
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把她拥进怀里，说:“我们是朋友，你不用太在意这些事情的。”
佳佳眨眨眼，笑道:“朋友？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真正叫你……”
“打住！”你捂住她的嘴，“我、我还没做好准备转变新身份呢，你可别乱说。”
佳佳掰开你的手，疑惑地望着你:“姐，你打算跟我爸认认真真在一起还是只出于短暂的兴趣？”她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年龄是个大问题，其实如果你只是短暂地跟他相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……姐，你别误会，我不是道德绑架你，我只是随口一问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被她这样一说，你心里也莫名沉重起来。“年龄差距”四个字压在你们的身上，的确很难摆脱，别说旁人，就连自己老妈这一关恐怕都难以跨越。
“你说得对，”你摩挲着佳佳的肩头，“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这段关系的长远性。你放心，我不会这么草率决定的。”
佳佳伸出手指头，“姐，拉个勾，你也放心，不管你跟我爸未来关系如何，我要一直当你的朋友，可以吗？”
你勾住她的手指，“一言为定。”
最近八里河全所上下都觉得陈警官有点儿不一样。尤其是今天，老陈的脸都笑开花儿了，哪怕接到出警的消息也乐乐呵呵的，李大为也少挨了不少骂。
“师父，要不你还是骂我一句吧。您不说话，我老觉得不踏实。”李大为是个耐不住的，总觉得出了大问题，不然师父怎么一点儿也不指摘自己呢？
陈新城坐在工位上喝枸杞水，听李大为嘟嘟囔囔也出乎意料没觉得烦躁，反而觉得年轻就是好，精力旺盛，脑子转得也快，还什么都敢说。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，吐了口气，说:“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想的，噢我不骂你就是出问题了？那我天天骂你是不是就没问题了？真行。你啊别在我眼前晃悠了，去问问其他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啊？”
李大为直起身子，傻乎乎地咧开嘴笑道:“得嘞师父，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。”
陈新城无奈地摇摇头，手不由自主地摸到放在裤子里的手机上。他想了想，还是没忍住拿了出来。
“早上没来得及做早饭，你吃了什么？”他飞快地敲下一行字，感觉自己的视力和手速都变快了不少。
你正跟佳佳聊天，收到他的消息后莞尔一笑，回道:“我跟佳佳点了外卖，不用担心。陈警官也要好好吃饭休息。”
过了一会儿，他又回:“外卖要少吃，有机会我给你们俩做饭去。”
佳佳看了这条消息故意来了句:“我可不敢在你俩中间夹着，让我爸不用管我，你们开心就好。我习惯当透明人。”
你刚要回复，老妈却突然打来了电话，你胆战心惊地接起来，略略背过身子，压低声音道:“妈，怎么了？”
过了好一会儿，你才听到老妈慢慢悠悠地开口:“我就是提醒你一下，别忘了晚上回来吃饭。”
你无奈地叹息道:“我没忘，我还记得你要吃海鲜呢。”
老妈噗嗤笑了，说:“这会儿记性倒是挺好的。那行，你忙完就抓紧过来啊，我一个人也怪闷的，你过来陪我聊聊天儿。”
老妈的情绪就像过山车，一会儿见了你哪哪儿都不顺眼，一会儿又恨不得黏在你身上，兴致好了能聊几句别的，不好了就抓着你拼命数落。虽说她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，但随着年纪增长越发严重了。
她经常在你面前埋怨那个爹，你也常把她的不稳定情绪归咎于她失败的感情。其实你以前不谈恋爱的原因也大概因此，你不太相信爱情和婚姻，也不太相信能幸运地拥有一个好人。
但陈警官的出现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一切。
自然，你也不敢把他想象得太好，毕竟日子还长，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儿。更何况，他也离过一次婚，虽说不知其中缘由，但你也不得不着重看待。
想到这里，你又一个头两个大。
你转过身去看着佳佳没心没肺地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动漫傻乐，还有点儿羡慕她。
你好奇地凑上去，问她:“佳佳，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儿的男朋友？”
佳佳头也不抬，直言道:“反正不找我爸这样儿的。”说完突然闭了嘴，心虚地看向你，“……不是，姐，你别误会。我爸他人没问题，我的意思是他那性格我不喜欢，唠唠叨叨的，动不动还管这管那。”
你靠在沙发上，盯着天花板道:“我还挺喜欢的，我觉得有个人这么拉着你，心里特踏实。”
佳佳“啧”了一声:“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！”
但是你隐隐也有些怕，怕自己习惯了这种被人拉一把的感觉，你不希望因为缺少某种爱而去依赖一个人。
傍晚陈警官执意要亲自送你，你上了车才发现后座上满满当当放了好多东西，水果礼盒、保健产品、生鲜直达……你惊讶地看向他:“这些都是让我……”
“回家一趟，还是多带点儿东西。”他看了你一眼，漾出笑容。
你用试探的语调问他:“你该不会以为我今晚上是要带你去见我妈吧？”
他笑你:“想什么呢，我啊现在还真没勇气去见令堂，你就是借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冒冒失失去你家。你妈不是老数落你批判你吗，你多拿点儿东西回去也是为了你和她心情都能好些。”
你拉长尾音“噢”了一声:“原来这是糖衣炮弹啊。”
“嗯，算是吧。”他笑了笑。
你看了看那堆东西，有点儿犯愁道:“但是这也太多了，我妈还以为我干什么大事业呢，肯定又要骂我挥霍不节制。”
他想了想，说:“那你挑两样，剩下的我送到家里你跟佳佳一起吃。”
你凑过去猛地亲了他一口，结果被他柔声训斥:“我这开车呢，别闹啊。”
“知道了陈警官，”你向后靠在座椅上，“谢谢你啦。”
“你这孩……咳、谢什么谢，要真说谢谢，也应该是我谢谢你，是你啊让我在这个年纪还能这么由衷地笑出来。说实话我以前答应过佳佳，承诺在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之前不想这方面的事儿，但是我食言了。我以为她会跟我闹，会不愿意咱们在一起，但真没想到啊她竟然挺能接受咱俩的关系。你跟佳佳都是我的软肋，我这后半辈子怎么就能这么幸福呢？”
他说了一大堆，说完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，偷偷拿余光瞥你，看你的反应。
你自然是为他的真诚所打动，但话落到“后半辈子”上，你无端有些心虚，你实在不敢向他保证以后的生活。想到这里，你怅然无比，望着车窗外一时无话。
“我……是不是说太多了？”见你不说话，他也生出几分惴惴。
你侧过脸看着他，摇了摇头，说:“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应该活在当下，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用笑意掩饰自己道:“……啊对，你啊说得有道理……嗐，那什么待会儿过去路口就到了吧？”
你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，明明是你先动了心思，现在却摇摇摆摆着不敢肯定起来。年龄不是越大越有优势，有时年轻的人才是主导，你不想用自己的年轻辜负他。
“晚上吃完饭我来接你。”他替你解开安全带，趁机在你脸上亲了亲。
你刚想拒绝，又想起刚刚的想法，于是点点头，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。
“东西比较沉，你小心点儿。”他下车，把那小箱生鲜和保健品递到你手里。
你没法冲他挥手，只能抬了抬下巴，露出一个微笑给他。
你转过身去走路，不知道他一直注视着你的背影。不知为何，他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，他明明知道束缚一只飞翔小鸟的自由是不对的，却偶尔还是会想要自私一点，让你在身边更久一些。
他贪恋你的青春，就像追忆自己的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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