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升升Echo

【林彧x你】 惩罚

  你步伐踉跄地回到家,已是晚上十一点钟,俨然超过了他给你规定的时间。尽管酒劲上头,你还是留有几分清醒,心里清楚一顿惩罚在所难免。其实你也不想喝多的,无奈招架不住劝酒的人,那酒也烈,只两杯下肚就让人翻江倒海。

  这是老楼,楼道的灯常年失修,明灭不定,你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台阶上迈,视线却在离家门还有半层楼梯的时候被遮挡。你抬起头一看,冷汗瞬间贴着衣料冒出来,还没等开口辩解,就被面前的中年男人拽住了胳膊。

  防盗门在背后砰地关上,你吓得一哆嗦,心跳在肾上腺素的催发下直奔一百二。

  他在家也穿着衬衣,就像即将要出门或者刚从外面回来那样,从来没见他穿过睡衣之类的家居服。衬衣款式是最普通不过的灰或黑单色,穿在他身上踏实妥帖,尤其是配上他那副细边细腿的眼镜,很像个颇有建树的大学教授,但他并没有那么简单,也没有那么和善,他更多带给你的是严肃冰冷,甚至无情。

  你缩着肩膀贴门站着,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小小的颤栗通过你的双腿传遍全身。

  “为什么回来这么晚?”他质问,语气就像铁,硬得没有一丝起伏。

  你润了一下嘴巴,但喉咙还是干涩,“我跟几个很久不见的同学一起……吃饭去了。”

  他忽然凑近你的脸,你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你颈侧,他在嗅闻你身上的酒气。

  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不能在外面逗留,也不能喝酒。”他用的是肯定句,“我最头疼的就是你这种不听话的孩子。”

  他闭上眼睛,嘴角的肌肉微微牵扯,然后冷酷无情地命令道:“跪下。”

  这两个字几乎贯穿了你的整个青春期,直到现在你已经二十岁,也无法避免这个指令的惩罚。

  你已经懂得什么是委屈屈辱,也尝试过做出反抗,但换来的并不是他的宽恕或者理解,只有更加过分的人格羞辱与精神折磨。

  你听话跪下,因为穿着短裤,两条腿没有任何遮蔽,膝盖跪在地上冷冰冰的,肉与骨骼摩擦得很痛,心里因为恨而更痛。

  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你的发顶,说:“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对于你的错误,我不想再重申,你要好自为之。”

  不知道怎么了,可能是那两杯酒让你的大脑有些混乱,你几乎是接着他的话脱口而出:“我没有错。”

  “你说什么?”他抚摸你发顶的手一滞,然后收回,盯着你的目光逐渐浮上一层不自觉察的阴鸷。

  “……我没有错。”你深呼吸,出乎意料地倔强。

  你听到他笑了,是一声冷哼。下一秒,下巴被他狠狠捏住,他说:“这些年,我是太厚待了你,让你养成这种娇纵不服管教的性子。看来从今往后,我不必再对你客气。”

  你赌气想要回怼他“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”,他抢先一步开口:“我养你是因为你还有些用处,但没有你,我一样不会受到影响。我能把你抚养成人,当然也能让你消失。”

  他的话透出狠厉,明明是开着暖气的室内,你的周身却一阵恶寒。原来你连有价值的棋子都算不上,你是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,是用完可以随意丢弃的一次性垃圾,是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拯救的贱命一条。

  你本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,但泪水夺眶而出,怎么也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淌。

  他就这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儿,盯着她因为哭泣而泛红的眼圈儿和鼻头,连脸蛋也是红红的,像被擦伤一样晕染开的浅石榴红。她在呜咽,低低抽泣,让他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流浪猫,咪呜咪呜,他也有过一刻的心软,但最终他杀死了一切,为了他该做的事,什么都可以让步,包括他自己的命。

  他盯着你良久,终于还是松口:“别哭了,起来吧。”

  你当然想站起来,但膝盖被坚硬的地砖磨损得太久,再加上醉意未退,已然被抽走了力气。

  他看出了你的无助,于是你的胳膊被再次拽起,腰身也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。被他半托半抱地扶进卧室,扶你坐在床上,他转身出去,不多久传来哗哗水声,然后你看到他拿着一条湿毛巾回来。

  “自己擦。”他把毛巾递给你,仍是一句命令。

  毛巾是温热的,你把脸埋进去,胡乱擦去泪迹,擦完了,他很自然地把毛巾接过来,只有在这一瞬,你才觉得跟他能产生一点可以称之为“亲情”的纽带。

  他替你扭开夜灯,语调还算轻柔:“先休息吧,剩下的话我们以后再谈。”他的情绪总是这样多变,让人捉摸不透,你被他搞得心力交瘁,确实疲倦极了。

  衣服也没力气换,你就这样合衣侧身躺在床上,背对着门,朦朦胧胧睡着了,还做了梦,具体梦到什么记不太清,只觉得有双手臂从后面揽住自己,越收越紧,你几乎是用尽全力从噩梦中挣脱,睁开眼睛才发现箍在腰间的手臂竟然是真实的。 

  你的后背正贴着他的xiong膛,脖颈处细嫩的皮肤被他的胡须轻轻刮蹭,像砂纸打磨。箍住你的那双手臂血管凸起,肌肉线条绷劲,你试着推开,但他纹丝不动。

  他的声音犹如沉闷的瓮,在你耳畔响起:“别动。”

  你不动了,听他继续说:“上次抱你,还是在你很小的时候,小团子一样的姿嬷囝儿,我抱的姿势不熟练,生怕跌了你。”

  你无声地勾起嘴角,半晌才道:“不要紧,如果我被跌死了你还可以再找其他小孩。”

  腰间的力道收紧几分,你吃痛地闷哼出声,“你不一样,你是我第一眼就挑中的孩子。上等的货物,自然跟其他的廉价货色都不同。”

  你用力掰开他的手,挣扎着坐起来,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膝盖顶到了不该顶的地方,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个地方已经像烧烙的铁块一样。

  他敞开了双臂,翻身平躺着,视线从你乌黑的长发延伸到优美的脊背线条。窗外的光投射进来,女孩儿的身体像莹白月光筑就的玉器,但比玉器更加rou软,更加起伏。他在心里暗自叹息,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如今竟然出落得这样动人,真不愧是他亲眼挑中的上等货物。

  “用不了多久,我们就会回到对岸。”他枕着手臂,似是呓语,“顺利的话…那时都会好的。”

  他很难得用这样积极的字眼,一时间你有些错愕,过后才鼓足勇气回绝:“我不去。”

  他纠正你:“不是‘去’,是‘回’。”末了又仿佛自嘲般笑笑,眼角的纹路松垮垮的,“我没必要纠正你,因为你没有选择的权利,你只有跟我回去才有机会继续你的人生,否则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  反正你没什么可在乎的,于是索性把话挑明:“我选择后者,无论你怎样都能成全我。”

  他笑了,这个笑容是出于对你的讥讽:“小姐,这个选择是很难的,你不会喜欢。”

  他并没有预料到你的动作,当你猛然翻身跪压在他身上且扼住他咽喉的时候,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。只不过你的体量太轻,想要完全控制住他显然胜算不大。

  识破你没有下狠手,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用气音道:“在这里杀人是要判死刑的。”

  你的双腿往下沉了一沉,本意是想要将他压得更紧,不成想这动作竟显现出一丝不可言说的暧昧。显然,他对于这份暧昧非常受用,阴鸷的面容隐隐漫上一层愉悦。

  他不紧不慢地抬手,攥住你纤细的腕骨,感受到逐渐递加过来的力量,你皱起眉头,咬紧牙关,不让疼痛有可乘之机从口中溢出。然而与此同时,他将腰身微微一顶,轻而易举就使你倒伏下来。他只需要转一转眼珠,就可以窥到一片风光。

  “我想,有另一种方法……”他一只手掐住你的腰,一只手抚上你的脸,指腹在你的唇上蜻蜓一般点了又点,“用不着死,却跟死差不多,都是最后一瞬间的事儿。”他的拇指撬开你的牙齿,往rou软的口腔内里探去,你被迫仰起头,she尖与拇指相触,被动纠/缠。

  后来你记不太清了,可能是大脑主动抹去了这部分的记忆细节,你几乎无法回忆那一夜所发生的全部事情,只记得他的所作所为已然超越了你们之间应有的关系。

  chuang上的一切都起了褶皱,包括他的脸,除去眼镜后能近距离看到每一道翻涌的细纹,要比以往更多。你攀着他的肩膀,虽然人到中年,却依旧附着结实的肌肉,肌肉之上是毁坏的皮肤,像休眠火山,蕴藏着磅礴的秘密。

  你感觉自己要坏掉了,身体每处零件逐渐被拆分,他完全掌管着摧毁你的按钮。

  “还想死吗?”他喘息未定,嗓音沙哑,在你身上某个地方重重一拍,沉闷的rou响使你咬住嘴唇,拼命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感和快要迸出的音节。

  你浑身瘫ruan,神志不清,根本无法快速回答,于是又是一记沉闷rou响,你下意识“唔”出一声低yin。

  “……还想不想?嗯?”他的尾音有意无意拖着,黏黏糊糊的,像对岸的雨。

  身子虽然软//了,你的嘴却还是硬//的,即便经历了这样一番折腾,依旧不肯屈从他的安排:“想……”

  他俯瞰着你,犹如神祇,道:“还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。既然如此,我就要对你惩罚到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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